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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巨头正剧-原著向-GSG无差
第七章：谁的错
威森加摩之后，天色阴沉，林梢颤动，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。
戈德里克加快了脚步。当他走下阶梯时，他不得不注意到，密室的门口站着个局促不安的男孩——霍尔，这男孩是斯莱特林学院的级长，也是萨拉查黑魔法方面的得意门生之一。
“霍尔，怎么回事？”他停在门口问。
“格兰芬多大人，”霍尔瞟了眼密室大门：“斯莱特林大人正在里面。”
“他……现在很生气。”男孩解释道：“我守在这里，以免有学生不小心闯进去……意外受伤。”
“萨拉查从来就不会伤害他的学生。”戈德里克看上去很意外，他想到了什么，忽然皱起眉严肃问：“不对，他这样失控，有多久了？”
霍尔谨慎地回答：“大概两周了。”
那正好是伊恩事件发生的时候。戈德里克有种不好的预感，他让男孩继续守在门口，但为了保险起见，他进入大门后还是随手加上了防护魔咒。
蛇形装饰感应到他的到来，自动打开了第二层门锁。
密室那头，萨拉查一眼就望见了他。
“戈德里克！！！！”足以伤及灵魂的魔法热浪扑面而来，黑色的厉火突然窜上天花板，几乎要从整间密室里面蔓延而出。这遍及整个地下空间的可怕魔焰瞬间烧向门口的戈德里克。
一道白金的光弧闪过，两道强大的魔法力量相互对撞，它们疯狂地挤压在了一起。霍格沃茨的地基开始危险地震动起来，灰尘和石屑从天花板纷纷落下。
戈德里克的手迅速摸上腰间的剑鞘——
剑身银光闪过，十字长剑微微出鞘。
萨拉查的魔杖被缴械咒掀飞了出去。
戈德里克也扔下了自己的魔杖，空手走向他：“萨拉查，冷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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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雪纷飞，空旷的走廊里，寒风不断拍打在脆弱的窗户上，发出瘆人的叫声。
“艾莉，艾莉森！”男孩跌跌撞撞地追上女孩，他抓住了她的肩膀，一只手还抱着许多卷轴，差点绊倒自己。
“嘿，巴宾顿，小心点！”女孩皱起眉，从他手里抽出卷轴帮忙拿着。
可被称为巴宾顿的男孩顾不上其他，他匆匆凑到女孩耳边说：“艾莉，我有急事和你说！”
他张望一番，确定这条走廊无人后，才小声道：“斯莱特林和我们校……院长彻底闹翻了！”
男孩看上去忧心忡忡。
艾莉森扬起眉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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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拉查凶猛地扑向他，他伸出双手扼住了他的喉咙，一阵冲撞，戈德里克被他按在了阴冷潮湿的石壁上。
“好啊，戈德里克！我可真是看错你了！”他冷笑道：“没想到啊，我真是没想到——我，萨拉查·斯莱特林，竟然也有被你玩弄于股掌间的时候！”
他修长的指骨逐渐收紧，戈德里克被迫昂首以维持呼吸。他抓紧了萨拉查的手臂，试图让他松开自己，然而这完全是徒劳。
“萨拉查！”他艰难地出声警告：“你冷静一下！”
“冷静？！”黑发男人眼神疯狂地盯着他，嘴角勾起了残忍的弧度：“你让我怎么冷静，格兰芬多？你背叛了我！你背叛了我们的梦想——我们的霍格沃茨！！！”
“我没有！”戈德里克迅猛抬膝，闪避的空隙，他借机打开了萨拉查的手。
萨拉查被他推得后退几步，他半俯着身，渗人地低笑起来：“哈！哈！你没有？”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：“好一招后来居上！好一招以退为进！可笑的是，我居然还像个傻瓜一样，为了你的安危、为了学校的安危殚精竭虑——我竟是这样被你耍得团团转！”
“萨拉查，你不要无理取闹！”戈德里克皱眉，“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提前告知你的！”
“好啊，好啊……既然如此！既然你想要辞职——那你就直接辞职啊！”萨拉查吼道，他屈起指关节，双手逐渐在身侧攥紧：“何必那么虚伪呢，格兰芬多？假如你真的那么想要保持你对学校的影响力的话！呵，你这自私、自大的家伙！你根本就没把学校的安危放在心上！！！”
他突然上前，一拳击中了他的下巴。
戈德里克被他打得侧过头去，但他迅捷地抓住了他的手：“萨拉查！为了你，我已经无心权位——我绝对不允许你用你那套肮脏的想法揣度我！”
“肮脏？”萨拉查抽回手，怒极反笑：“是吗？这……就是你对我的看法？”
戈德里克忽然有所冷静：“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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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！这次是真的闹翻了！”巴宾顿不由抬高声音。
“哦，得了吧，”女孩习以为常道：“他们不都是白天针锋相对，晚上还睡在一起吗？他们这样已经很久了，别那么大惊小怪的。”她正要迈开步伐继续前行。
“不！”面对艾莉森的不以为然，巴宾顿紧张极了，他再次压低了声音说：“这次不一样了！”
“刚才，他们打起来了……麻瓜的那种斗殴方式……”男孩惊恐万状地说：“斯莱特林还……我们院长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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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”
萨拉查反手扇在他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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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院长他……”
艾莉森站定了，她瞪大眼睛看着男孩指了指自己的脸颊。
“斯莱特林还往我们院长脸上扇了。”巴宾顿似乎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。
格兰芬多自尊心很高，这是他们这些亲近他的人的共识。即便和他相处没什么压力，时刻轻松愉快，但你总能感受到他对自己骄傲的看重。两个级长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——他们完全没法想象，戈德里克·格兰芬多被人这样往脸上招呼之后，会是怎样的表情——而且，下手的人还是那位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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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德里克慢慢回头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的眼神与野兽无异。
“萨拉查，”他声音嘶哑地说：“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……你不要闹得太过分了……”
黑发男人的笑容越发癫狂，他俯视着他：“你再说一次……现在，到底是谁更过分？”
他们彼此对视着，空气凝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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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威森加摩。”女孩低咒一声，点明了原因。
可是，格兰芬多的男级长显然没什么政治嗅觉。他困惑地瞪大了眼：“什么？那场公议怎么了吗？院长辞职了，他们不就不用吵了不是吗？”
“呵。”艾莉森瞥他一眼：“你想的也太简单了……有时候我真怀疑格兰芬多为什么那么看重你。”
“艾莉……”巴宾顿挠了挠头，眼巴巴地看着这位斯莱特林的女级长。
他们谨慎地找了个空教室钻进去，毕竟在这种敏感时期，让人看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这两个学院的学生领袖相处融洽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巴宾顿虽然迟钝，这方面却也很小心。
他们侧对着坐在木桌上，男孩晃着腿，女孩脸色复杂。
艾莉森斟酌地开口道：“事先说好，我并不是来和你吵架的。因此，一会儿听到我对你们格兰芬多院长的某些贬低，你先忍着别跳起来，行吗？”
巴宾顿无奈地点点头：“好，你说，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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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莱特林，”戈德里克的面容笼罩在晦暗的阴影下，他低声喃喃：“你给我想清楚了……到底是谁野心勃勃？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想要夺权……”
“是，没错，我就是处心积虑了！”萨拉查扑向他，他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掼在墙上，面容狰狞地说：“但我的处心积虑是为了霍格沃茨的未来考虑！而你——你这没脑子的蠢货，你把我的心血全都毁了！！！”
戈德里克猛地发力，情势反转，萨拉查被他粗暴地压在了另一面墙上：“斯莱特林！我曾经说的还不够清楚吗？！你不是在保护学校，你是在分裂学校——你在分裂整个巫师界！“
“你在把我们最忠诚的盟友推向我们的敌人！！！”他怒吼着：“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那该死的疑心病！还有那不值一提的预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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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莉森深吸一口气：“原先，斯莱特林大人占据上风，对吧？”
“那是我们院长默许的。”巴宾顿忍不住补充。
“对，但是法案那件事触及了格兰芬多的底线。”艾莉森继续说：“这就是真正导致他们产生矛盾的导火索了。而且，我听说格兰芬多试图用决斗解决这个分歧，可是，他输了。”
巴宾顿按耐不住了，但艾莉森打断他：“听我说完。”
“显然，斯莱特林大人想要掣肘格兰芬多，以督促他对学校安全风险的排除……别急，听我说……但是，也许格兰芬多认为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限制，所以他在威森加摩的公议上逆风翻盘，大获全胜。现在，斯莱特林大人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费，你说他能不生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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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！！”
萨拉查挣脱了他，他抱着他的腰向前扑去，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黑发男人抬手就要砸向他的面门。戈德里克及时握住了他即将落下的拳头。
他们僵持着——
“够了，格兰芬多，不要再诡辩了！别说那些没用的花言巧语了！”萨拉查看上去气疯了：“你已经背弃了我们建校的初衷！你这混蛋、你这杂种——为了你那可笑的名声和权势，你竟然做到如此地步！你竟敢欺骗我！！！”
他忽然低头，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斯莱特林！”戈德里克倒抽一口气。
他们就像野兽一样在地上搏斗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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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外，我不知道格兰芬多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压过我们院长一头。我认为，这次辞职，只是他以退为进的高明手段。”女孩冷笑一声：“总之，现在学校依然处于你们院长的影响力之下，赫奇帕奇女士只是个幌子，而我们院长这回则输得彻底。”
艾莉森冷淡地说完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：“好了，你可以说话了。”
“不，格兰芬多大人才不是那些争权夺利之辈！”巴宾顿早就听出女孩话中的讽意：“他都辞职了。要说夺权，你们院长才是做得最明显的那个吧！格兰芬多大人是为了保护麻种学生！”
“你搞错重点了，巴宾顿。”艾莉森一针见血地指出：“不管他们具体意图为何，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，格兰芬多背叛了我们院长——他在刚开始处于劣势的时候留了一手！然后他现在狠狠反击了，这是个很阴险的后手招，你明白？所以，是他先把巴掌扇到我们大人脸上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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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精通格斗的格兰芬多占了上风。
“斯莱特林，别以为我看不出！”戈德里克用小臂死死卡着萨拉查的脖颈，咬牙切齿道：“那天你在黑湖所告诉我的一切，都是刻意为之！”
“你这阴险的毒蛇！我曾那么相信过我们的感情！可你却不惜利用它！”他惨笑一声，“你变了，萨拉查·斯莱特林！我真的认识过你吗？！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萨拉查·斯莱特林吗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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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相对沉默了一下。
最后，巴宾顿说：“也许，院长只是刚好最近才发现了那条法律条款呢？”
艾莉森看着他，男孩退缩了。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巴宾顿冥思苦想完，又充满希望地说：“那么，院长他其实本可以在威森加摩公议前先告知斯莱特林一声，这样他们就不会……”
“噢，别天真了。”艾莉森啜之以鼻：“你以为政治是过家家吗？格兰芬多要想达成他的目的，就绝不可能事先和我们大人通气！”
他们又沉默了。
“所以，这到底是谁的错？”巴宾顿苦恼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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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压在地上，萨拉查的周身开始腾起黑雾。
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，绿眼睛森然冷酷，犹如淬毒。
“早在这之前……”黑雾扑向戈德里克，迫使他闪避后退。
“伊恩那天，你不就已经迷恋上你的权位，因而无视了我们的感情吗？”
萨拉查从地上慢慢起身。
面对那道黑暗气息，戈德里克·格兰芬多弓身蓄势。
电弧自空气中噼啪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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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不想看到两个学院，以及他们敬爱的长辈最终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。不说对个人有什么影响，这场分裂对于霍格沃茨——他们所深爱的学校来说，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。
“当然是格兰芬多。”艾莉森鄙夷道，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。
巴宾顿立刻反驳：“可要不是斯莱特林搞出那个劳什子法案……”
“嘿！”艾莉森警告道：“对我们院长放尊敬些！”
“好吧……我是说，我们院长并不是不允许斯莱特林引起大家的警惕，可是他为什么要拉拢威森加摩？霍格沃茨本来就被那些人盯得死死的，现在他一搅合，格兰芬多大人想要不反击都难啊，我们不能让校外势力介入学校管理的！”男孩难得聪明了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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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要这样动手吗，斯莱特林？”戈德里克喘着粗气，声音沙哑。
他冰蓝色的眼睛里，写满了深刻的忌惮。
萨拉查没有回答，因为黑雾已经袭向对面的红发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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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莉森却不接受他这套言论：“堵不如疏，我们都清楚，霍格沃茨不可能永远独立。这样的话，还不如让斯莱特林大人站出来引导那些不安分的家伙，拉拢朋友，打压敌人。这不是对学校的未来发展更有利？更何况，伊恩的事情已经证明，格兰芬多确实不够谨慎。”
“可……”巴宾顿刚开了个头，就突然打住。
此刻他们意识到，他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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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光撕裂了密室的阴暗空间，它们牵制住了黑雾。
戈德里克冲向萨拉查，他们周身闪动着各种魔咒，近身搏斗，竟然也被这两位伟大的巫师变成了魔法技艺的精妙对决。
这对决甚至更加精细高超，因为这些魔咒更加贴近他们的心灵和身体，稍有不慎，便会伤到自己——可风险加倍，力量也将加倍。
没有风雷涌动，没有震撼场面。
只有无边的杀意，渗透了密室的每一处角落，每一寸空间。
以身设陷，天罗地网。意志与灵魂参战，心灵与谋略际会，这是自然所不能施展的、有关人性的魔法奥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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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了，因此男孩女孩全都默契地停止了这个话题——顺便一提，这还是他们从他们敬爱的院长大人的相处模式学来的。
“好吧，那现在怎么办？”巴宾顿愁眉苦脸地问。
“我是说，他们总不可能就这样继续对立下去吧……如果想要挽回彼此的感情的话？”
“说实话，这太复杂了。”艾莉森叹气道：“我们都知道他们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立场的。但其实最关键的是，这件事牵扯到了信任问题。而且，最主要的矛盾是，他们不能达成彼此之间的平衡。”
“这就怪了，他们以前还好好的。”巴宾顿直觉灵敏地说。
“你提醒了我。”艾莉森突然说：“但目前看来，他们彼此都想掌握所有的权力，而不是谋取平衡。他们想完全压下对方的势头……这很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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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拉查的黑魔法更加强大了。
那是戈德里克不曾预料到的强大。
那黑暗的力量，已将他的灵魂几乎彻底侵蚀。
萨拉查化身魔鬼，他随手便能驭使深渊代替他睁开双眼，注视人间。
他几乎要成为那深渊本身。
“萨拉查！”戈德里克惊恐地高喊：“萨拉查！醒醒！你是萨拉查·斯莱特林！”
他竭尽全力，几乎透支了生命才将那可怕的黑暗击退。
它们安静地缩回，萨拉查的灵魂这才恢复了光明。
但它朦胧摇曳，如同风中的烛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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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宾顿抓耳挠腮地思考了半天，最后说：“唉，我完全想不明白……你说，他们彼此都后退一步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？”
艾莉森若有所思：“也许……人心总是会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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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萨拉查！”戈德里克几乎虚脱，他伸手上前，想要抱住他。
但是萨拉查甩开了他颤抖的手。
“格兰芬多。”他冰冷地注视他狼狈的模样：“滚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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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离开了。
暴风雪依然拍打着窗户，无休无止。
空教室里荒芜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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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德里克放下捂脸的毛巾。
他试图向远方眺望。
可那里只有白雪封窗。
【第七章：END】
作者的话：
这章写了好久，真的超级累。
